东方既白。

    浅亮日光透过半胧的窗扉落入屋中,那泛着淡淡青丝的眼皮子动了动,缓缓睁开了眼,帘钩上反射来的光略有些刺眼。

    她半睁着眼,本想着在梦中再知道些前世的事情,可昨夜却是睡得安稳,一夜无梦。

    这会脑袋犹如叫人打了一拳,晕晕乎乎。

    那半睁的眼皮子困顿地合了合,打算睡个回笼觉。

    默了片刻,她微微蹙了下眉心……

    昨晚……

    她不是睡在地上吗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陡然睁开眼,只见了面前雕着海棠花的楠木床梁和墙边挂着的香包须坠,钟白的脑袋“嗡”地一声,空白了几秒。

    也是在这时,她才姗姗地感受到,腰间似乎覆着一阵滚烫的重量……

    她机械地抬起头,对上那轮廓优越的下颚——一霎时,钟白差点叫出声来,却生生地将嗓子眼的声音压了回去。

    为什么她和大师兄!同床共枕!

    昨晚为了照顾大师兄,她就在屋中打了地铺。

    可这会!怎么会!照顾到床上来了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呆愣了好片刻整理思绪,可想半天也回忆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。只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敢有什么动作,生怕将一旁那人弄醒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