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不愿帮我,我也不需要,大可不必把自己看得太重。”

    白日里男人甩袖而去留下的话还在耳边回荡。

    这会儿,又喊她给他上药?

    脸呢?

    江月从东厢房走出来,摇摇望着大敞门开的正厅,小嘴高高撅起,双手抱胸而立,扭过头不想理他。

    “哎呦我的姑奶奶,您可别闹脾气了,快快去伺候将军吧。”

    可怜望才这位从前‘得宠’、如今‘失宠’的小厮,巴巴儿地跟着将军进屋想要伺候,就被赶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可算明白了,这两位啊,就跟那不懂事的小孩儿一样,在闹别扭呢。

    他苦口婆心地做和事佬,

    “江姑娘,你扪心自问,将军对你还不好?这一大早的你还没过来,将军就给你安排好了住的屋子,”他指着一侧的东厢房:“屋里家具摆设,全是从库房里新搬出来的,都是好物件,就比如那紫檀贴皮雕瑞兽花卉床、乌木边花梨心条案、珊瑚迎门柜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我去还不行?”

    江月回想那屋里的家具摆件,确实还勉强合她心意,总之同先前那与春花同住的简陋窄小屋子相比,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
    白日同陆燊不欢而散,本来她气冲冲地就要走,然而听了望才说陆燊给她安排了屋子,她去看了一眼,脚步就挪不动了。

    罢了罢了,能过好点儿的日子,自然要对自己好点,至于旁的,江月鼓鼓脸颊,她不同他置气。

    江小公主如此这般说服了自己,便抬步望正厅走。

    然方一进厅门,就闻见了股很冲的酒味儿。

    这人是喝了多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