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璧点头,“已然不发热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好”,夫人道,“你那日同你兄长出门去,是去了哪儿?怎么回来就病了?”

    温璧顿了顿,纤细指尖微微收紧,垂眸道:“兄长带阿璧到如意楼去玩,却碰到了个醉汉,阿璧许是被吓到了。”

    夫人闻言扯了扯唇,“原是如此,你兄长惯会胡闹。”

    温璧笑了笑,“不怪兄长。母亲,阿璧这几日总是梦魇,夜夜无法安眠,想到临近庙中暂居几日,以寻佛祖庇佑。”

    夫人轻轻挑了挑眉,“你才刚刚好,这一来一去,又染上风寒该如何?”

    温璧垂眸,下巴尖尖,模样憔悴,“只是那孤魂野鬼总是入梦来,阿璧实在恐惧。阿璧定会留意自己的身子的。”

    “也罢”,夫人道,“你若执意如此,去住几日倒也无妨。城北流云山上有座佛安寺,香火重,也好压一压身上的邪气。”

    她点头,“多谢母亲。”

    温璧眼下只觉得心中乱成一团,养父母的死、突如其来的婚事、那场混战……她亟需找个安静的地方,静下心好好想想之后的事……

    翌日一早,温璧乘着马车去了佛安寺,她换好衣裳后,独自去念佛堂诵读佛经,却见里头有一人正在上香。

    男人着玄色衣袍,长身玉立,乌发未束,为其添了些恣意。温璧本想转身离去,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,“温璧。”

    她背着身皱起了眉,暗道怎么在这儿也能遇见沈瑜,她轻轻呼了口气,转过身来行礼道:“臣女见过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你都好全了?”沈瑜淡声问她。

    温璧点头,“托殿下的福,阿璧已经全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好”,他垂眸看她,“如此说来还是本王的不是,吓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她低声道:“此事不怪殿下,是臣女胆子太小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