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行浅知道苏退是在玩弄于他,拿他取乐。但要无视苏退开出的条件,他竟开始犹豫,这毕竟是知道韩栀消息的唯一机会。

    苏退不会容他拒绝,手已在性器上缓缓滑动,如约讲道:“他的出身想必不需我多说吧?自我认识他起,他就一心想着报仇。他体质极差,基础浅薄,眼睛又看不见,即使采唐宫的武功路数向来以奇诡冒进为正道大侠们所诟病,他要想有朝一日凭自己手刃仇人,恐怕也要练上几十年时间——他的仇人,可不一定能活这么长时间等着他。”

    下身热得难受,自从在采唐宫经历了那种遭遇,又做了那场难堪的春梦后,方行浅对这档子事心生忌讳,再没自行抚慰过自己。如今被苏退挑逗着身体上最不堪一击的部位,很快节节败退,快感的细流从被握住套弄的地方慢慢涌向四肢百骸,他出了一身薄汗,喘息逐渐失了节奏。

    苏退自不会错过他的反应,另一只手掌包裹住他已膨胀起来的精囊,配合着套弄的节奏搓揉挤按。快感是那样明显,连手指尖都能感觉到从被玩弄的部位涌上来的阵阵酥麻,方行浅咬紧牙关,勉强将注意力拉回他的话上。

    “……但他又很聪明,竟能将采唐宫的武功与他亲生父亲传授的心法融汇糅合,混在一起修炼。这法子让他功力进境很快,却也埋下祸根。你看,不过十年功夫,他的身体已毁得不成样子。采唐宫遍寻天下名医,终于有个大夫想出一个办法。这办法说来也荒谬,先服药调理,再找个与他内力同源的人,两相交合时运起功法,”将一部分紊乱失控的内力导入对方体内,由对方身体自行化解,第二日收回来,重复前一日的做法。这样连行七日,调顺了真气,他自然无事。至于被他使用那个人,连受七日内力激荡,轻则重伤瘫痪,重则爆体而亡。采唐宫一脉内力强横霸道,于他无益,只能寄希望于贵派中人了。方大侠年轻体健,修为不俗,是最好的人选。”

    方行浅方知他与死亡擦肩而过,心中发寒。

    苏退听他沉默,似乎猜出他所想,笑道:“方大侠莫怕,我无意取你性命。那法子固然凶险,但我之前已设法压制住你自身内力,受些折磨在所难免,但若用贵派秘宝相救,未必不能恢复如初。我早已与大夫商讨过,那清泉丹治不了阿栀,却能救被他使用的人,所以我逼问你,只为提醒你还有这东西存在,让你回去说予你师父听。到时你重伤垂死,难道你师父会不拿出来救你?”

    他手上动作愈发轻快,折磨得方行浅大腿都在打着哆嗦,竭力忽视那欲仙欲死之感,冷笑道:“如此说来,在下还要……哈……感激苏公子……苏宫主考虑周全了?”

    “哪里,我与方大侠也是旧识了,”苏退竟侧身躺到了他身边,嘴唇堪堪碰上方行浅的耳垂,用气音调笑道,“方大侠如此讨人喜欢,令我心驰神往,我怎么舍得你死呢?”

    他那几根手指摸上方行浅肿胀湿滑性器顶端,快速打着圈磨蹭。

    “呃——”方行浅忍耐已久,下身热流涌过,情难自制地绷紧大腿,就要发泄。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忽然想起还没听他说到韩栀现下如何了,虽然看他悠哉游哉的样子也知师兄多半无事,但不听到确切消息,心便总是悬在半空。

    方行浅咬破舌尖,生生忍下喷射的欲望,呼呼喘着粗气,胸膛激烈起伏着。

    苏退沾了他铃口流出来的粘液,试探着摸到下身穴口,轻揉几下,刺进去一截指尖。情欲勃发之时,方行浅也不觉如何疼痛难忍,只是屈辱却像毒蛇一样破开他的胸膛,利齿死死咬在心口上注入毒液,令他痛不欲生。

    许是为了分散他的精力,苏退继续讲下去:“阿栀不肯答应用你治病,求我别理会这主意。他很少求我什么,如果是别的事,我什么都应了。可惜事关他的性命,我不能事事由着他。我不想答应,却也不能直言回绝伤他的心,便要他与我打个赌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他笑起来,两根手指埋在方行浅身体里抽插翻搅,带出令方行浅恶心欲吐的淫靡声响。他的舌头终于把柔软的耳垂卷入口中啃噬,方行浅脑中哄的一声,泄出几声难耐的呻吟。

    “那天晚上我把他弄得浑身上下脏兮兮的,还昏过去两次。但最后是他赢了。”苏退揉着他的肠壁,仔细探寻着那一点,舌头钻进他耳道里轻佻地舔舐,“方大侠,这些天你多少也见识了我的脾性,你知道的,他赢了也没有用,因为我反悔了。他向来最听我的话,不忍怪我,只好自己生闷气。”

    苏退感受着被他把玩的躯体无可奈何的颤抖,摸到令他抖得最厉害的一点,用力按压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