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嬉皮笑脸插科打诨道“慕容小将军真是看得起小人。这里距离离王殿下至少百米，以小人的身手，如何能在百米开外射中目标呢？”
那男子闻言似乎轻轻笑了，声音叫人头顶发麻，“要么他死，要么你死。”
顾华杉身子颤了颤，唇边的笑意渐渐冻结了。
那慕容周却已经从背后扶着他的手臂，握住他的手，拉满了那弓，直到那弓颤动，似乎承受不了这弹力。
随后慕容周手一顿，再次对准了燕离。
顾华杉的视线看过去，只见不知何时，黄文中的三万人马几乎被杀了个精光。只余小部分士兵还在负隅顽抗。
放眼望去，那脏兮兮的雪地之上，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，伏尸百万，竟一眼望不到头去。
鬼马坡上，一片血红，天空似乎又下起了小雪，纷纷扬扬，仿佛细盐一般，洒在那刺目的红色之上。
瞬间便化了开去。半点声响也无。
顾华杉那瞬间，脑子里电光火石一般闪过无数个念头。
杀了慕容周，可如何逃得过慕容周心腹的追捕？
更何况就算慕容周死在她手里，慕容家仍有慕容烈当家主事。
若是就此激怒了慕容烈，反倒会引起他疯狂报复。
那就劫持慕容周作为人质，换取燕离的安全？
时间分分秒秒过去，顾华杉却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，慕容周脸上神情渐渐不耐。正在此时，却突然听见慕容周身边的近侍突然惊叫一声，“公子……公子……”
那声音是如此惊恐和失措，甚至带着一丝丝颤音，那近卫指着底下某处，脸色陡然失去了血色，“公子……活了……又活了……”
什么活了？